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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聚福尚品文化投资有限公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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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乱象与天价阴谋!
当前中国艺术品市场泡沫与“天价”神话,它显然是一场资本阴谋。由于管理上的疏漏、资本的泛滥、艺术家的迎合、中介机构的舞弊、批评家的打托、媒体的起哄,从而炮制了艺术品拍卖的虚假“天价”。它严重搅乱了正常的经济秩序,毒化了社会文化生态,间接后果更不容忽视。因此,亟待整顿文化市场,加强制度立法与管理力度,打击“天价”做局的资本阴谋,严惩不法奸商以及偷税艺术家,树立诚信的市场秩序与健康的艺术环境。
一、资本博弈中的艺术
当艺术价值取决于市场价格的标准,它不单是艺术的悲哀,也是资本所忌讳的结果。资本介入艺术品投机,必须服从学术来决定艺术作品的价值,因为艺术创作与市场营销有着各自不同的规律。当资本直接坐庄“做局”和弄虚作假,这不仅扰乱了市场秩序,还破坏了艺术家的创作才能,意味着资本家直接取代了艺术家。当然,资本在没有相应机制的约束下,必将恶性泛滥,进行内部性撕咬。可以说,弄虚作假“天价”游戏是一种反规则的资本博弈,最终殃及整个艺术品市场和文化产业。
按照目前中国艺术品市场的“天价”现象来看,它显然是资本豪赌的博弈行为,那些上千万的油画和上十万一平尺的国画,其艺术价值不大,有的属于批量加工和自我复制的低劣作品,根本不值得“天价”收藏。严格的学术收藏应当注重艺术作品赋予自身与外部的文化意义,这是文明史框架下的艺术收藏准则,艺术的感情及思想最重要的赋予人本身的文化意义,它是确保艺术品持久增值的内在动力。激发资本直接操纵拍卖场和炒作艺术家,这种极端的资本行为,对资本与文艺都有危害性。
为此,需要制度约束与学术规范来约束艺术品市场,严厉打击弄虚作假的“天价”骗局,保证文化与市场的健康发展。此外,艺术家自身也应有一种艺术伦理精神,对资本泛滥的应具有一定免疫力,不应该成为“做局”的同盟者。艺术需要通过不断创新与突破来确立自身的历史意义,而不是服从“价格”来决定其价值。同样,资本主义文明是建立在完备的司法制度与市场秩序之上,否则,它将比野蛮更为可怕,充满着谎言与陷阱的世界。
当前中国是个资本主义初始阶段,“拜金主义”打破了传统道德的种种压抑,被释放出来的欲望是格外的赤裸而膨胀,金钱似乎主导了一切。或者说,传统社会的伪道德,使人面对自身正常欲望而遮遮掩掩;可现在却是肆无忌惮、不择手段地释放欲望。由于中国社会传统德性约束力的削弱以及现代性制度的双重缺失,艺术与资本变相为共谋关系,导致艺术创作水平的不断下降,市场泡沫越来越大。资本霸道不止扰乱了正常的经济秩序,对艺术与学术的破坏力也极大,当前中国的艺术家和批评家,不再有被金钱强奸的对抗感,而是处于主动自愿的卖身状态。如此可见,制度缺失与资本泛滥对文化学术均是一种灾难。
作品在拍卖场上千万的“当代派”画家,他们口袋并不厚实,很大程度上充当了资本游戏的工具。“当代艺术”还不具有真正市场,收藏资金主要集中在传统与写实绘画方面。如果要说艺术品泡沫,传统派要比当代派更为严重,审美国情决定了这一切。“当代派”艺术品在拍卖场中不断刷新的“天价”,它实际上还处于“拦路虎”摆摊状态,除了自叫自卖之外,真正跟进参赌者寥寥无几。由于套利空间的不大,做局只限于几位明星作品,不断加码的虚假数字,使得做局的失真度越来越高。换言之,不断飙升“天价”,意味着巨大泡沫在崩溃前的浮躁反应。从问鼎“天价”的人群来看,一类以为套利为目的的炒家,一类是赶时髦的艺术外行的暴富阶层,后者在量上是不如传统绘画的收藏群体,对艺术欣赏水平也同样如此,因为前者在收藏作品时基于自身认知范围。对此,当代派艺术明星保持着一种暧昧态度,不仅跟炒家一唱一和,还公然参与作弊,面对画价、买家的等敏感三缄其口,因为制度缺陷容许他们保持这种暧昧态度,何况竞拍价格关系到作品销售的参考价格。
反观传统书画以及市场关系,收藏主要根据作品的观感品相、技法表现和审美趣味,这些对于当代艺术来说都是无效的,它所侧重作品外部关系的进行时态,这便是现当代艺术明显有别于传统艺术的地方。所以,中国本土资本要介入当代艺术投资,其认知上发掘能力极为薄弱,风险性也就不言而喻,只能随着国际艺术品市场起哄。就这一点而言,收藏与投资当代艺术是充满了挑战性,只有具备认知判断力也拥有很高的回报。那么,在当代艺术创作成就不大的情况下,盲目跟进是极为危险的。事实上,有人试图建立中国当代艺术品市场,可他们采用方式却是传统书画的套路做法,谈不上投资发掘性的资本创造力。一旦瞄准了某个名家,便重锤出击和哄抬逼供,近乎只认人不看作品的地步,并用钱去收买评论家、媒体和中介机构。
相比之下,西方收藏界不仅注重自身的发掘能力,更尊重学术批评和艺术创作的自个独立性,尽可能发挥各自创造价值。之所以,西方人是最早发现中国“F4”早期作品,这些都基于相应的历史文化语境为依据,而不是孤立的艺术作品本身。有趣的是,当“F4”成为国际艺术明星,国内资本把他们当作了传统的文人画家,让他们千篇一律的自我复制,尽是“大头”、“笑面”“绿狗”的符号化作品,一些盲目投资者也疯狂跟入。这是典型的中国书画的传统套路,足见中国本土收藏界在意识和认知上,还不具备当代艺术收藏的能力:旧贵是嗜好附庸风雅,不是梅兰竹菊便是山水鱼虾;新贵是喜爱流行时尚,不是“大头、绿狗”便是“泼皮、笑脸”。可是,中国“当代艺术”却毫无当代性价值可言,整体水平也没有多大突破性,唯有数量上可用“大跃进”来形容。
再看今日的明星画家,他们均不约而同地在复制自己的老作品,批量加工生产,这些都暴露出他们对资本与炒作的过度迷信,从而忽视艺术本身的创作,导致创造力枯竭。然而,资本却在纵容这些艺术家的不思进取,甚至不惜血本地炒作那些复制性作品,这种无视艺术价值的极端资本化行为,最终会殃及整个艺术品市场。
二、“天价”个案分析
以刘小东《温床》为例,它拍出5720万天价,如果按照国外正常情况,其佣金不该少于500万左右,作品在一次交易中,扣除其本成,出售人和中介机构共需要缴纳大约25%-35%左右的盈利税。在税收制度与管理规范的国家,商品交易价格以及盈利情况必须向税务部门申报,类似“天价”艺术品的登记和征税更为严格。试想,假如画家作为作品的出售人,他需要拿出一千五百出来炒作自己(20%个人收入所得税,13%交易费税和运作佣金),他自然不会轻易参与做局。假设一个画商炒家花50万买来《温床》,然后拿到拍卖场上做局,以5720万买回来,从中做局费用是1600万左右,其高额的成本风险必定使人谨慎得多。拍卖中介机构所得10%左右佣金,意味着要缴纳150万左右盈利税,如果索取佣金不足200万,整个设局便无利可图,做假设局的风险也太高。问题是在中国,买卖双方在价格方面可“互惠”,对外公布价格与实际成交之间存在一个数字“阴谋”,中介需要揽活保证其生存,成全做局也就不难想象。管理部门对此睁只眼、闭只眼,不外是“搞活经济”或不作为表现。
面对“天价”做局的艺术品,画家、中介和炒家都乐此不疲。从中足见设局还是有利可图。这便是局里局外的复杂关系,假设一个画家作品在做局中成交是5千万(私下 “互惠”实际价格不会超过半数),炒家手中还拥有画家的一批作品,以几十万不等价格购入,一旦有人上套,那必定大捞一把。另外,拍卖中虚假“指导价”,它是炒作画家的最佳手段,因为艺术外行都迷信价格决定艺术价值;其次,“天价”便于私下交易的价格周旋。可以肯定,天价做局在中国无需多少成本和风险,这才造成艺术泡沫的市场乱象。近年吴冠中作品也同样落入了炒家怪圈,使得老先生对此耿耿于怀,对画商颇多怨言,可面对价格决定艺术价值的“行情”,他老人家也不得不向“奸商”低下了头(从他跟画商在媒体亮相来看是如此),因为画已在人家手里,一切已由不得它自己,不合作则意味着两败俱伤和名利全损。
可见画家、炒家、中介在“天价”谎言的背后,是一个利益同盟关系,倒霉的是怀着侥幸心理的跟进炒家,一旦上套,“天价”作品便成了烫手山芋,还有是那些不懂艺术的暴发户,他们不免为自己赶时髦付出代价。此外,媒体与批评的从业者也成了做局同谋者,如《温床》与电影《三峡好人》,本是两个不同作品和两个不同作者的关系,竟有人将贾樟柯拍摄《东》、《三峡好人》获国际电影大奖联系在一起,好像归功刘小东在三峡写生留下的“仙气”。事实上,《温床》是现场铺地写生作品,具有现实生活意义,但其艺术价值还不足以达到打破中国当代油画交易记录的地步。荒诞的还是那些符号化的美术制品,竟然炒作成几十个亿身价,这显然离不开奸商、媒体和批评家的共同努力。如此混乱无序的市场,国际炒家难免进来浑水摸鱼。一些理论家还大呼“后殖民”和“国际阴谋”,对中国自身的制度与管理诸多漏洞却视而不见。
三、资本阴谋的危害性
从经济与文化而言,弄虚作假的“天价”艺术品具有极大的社会危害性,它不仅干扰了经济的健康秩序,还助长了资本与“奸商”的胡作非为,削弱了社会的创造热情,扼杀了艺术家的天赋才情。艺术家之所以热中于旁门左道,稍有成就便吃老本,竟然到了“三分技艺、七分炒作”地步。这便是资本霸权引发一系列文化及社会后果。
一个不争的事实,当前艺术市场发烧和艺术群体的膨胀,其文化影响力远远不及上个世纪后期。那些曾经“前卫”艺术家,他们至今还在吃着“85”那点老本,并成了资本霸权时代的文化帮凶。在利益诱惑和商业机器的作用下,疯狂地克隆自己的老作品,它们早已丧失了历史语境以及现实社会的文化意义,是一种典型的空洞而苍白的“符号”工艺品。当艺术价值操纵于资本之手,它必然扼杀了一个社会的文化创造力。当然,一个时代艺术家不可能全都具有创造性价值,他们大部数人不过充当了工匠角色,问题是中国当代艺术并没有因为市场火爆而出现优秀艺术,反而陷入了一种普遍相互抄袭和重复制作的恶性怪圈。这便是资本霸权和天价神话所炮制出来的社会后果,从而促进经济泡沫和文化浮躁的空前景象。
中国艺术收藏缺乏自身发掘能力,因为暴发户的财富积累过程过度依赖权力关系,所谓权力垄断下的寄生性资本,他们自然不看好自身的创造力以及他人的创造力,更不重视那些具有开拓性、思想性、社会性意义的艺术。腐败官员是书画收藏的中坚力量,一些商人购买名贵字画当行贿礼品已不是什么新闻,灰色收入投资艺术品不仅在于保值,更便于保密和转移。总体而言,中国艺术品收藏主要限于典雅美观、流行时髦的倾向,正如一位小资富妇所宣称那样:“我只收藏令我好感的作品”,收藏的个人倾向本无可非议,但却反映出新贵阶层的精神面貌和思想意识。因此,一些炒家专门瞄准酷爱赶时髦的新贵阶层,从中投机炒作和做局行骗。作为艺术品的收藏者和消费者,自身必须具备艺术的认知判断力,否则必将为自己的附庸风雅和追赶时髦付出高昂代价,并催生了伪艺术家和艺术奸商。当泡沫过后,人们手中的“天价”艺术品变得一钱不值,充其量也不过补墙壁的装饰品。大多数貌似当代的时尚艺术,既没有传统艺术所具有高超技法和美观价值,更没有现代艺术所具有的思想精神和文化意义。
中国文化已充满了惰性,人们习惯随波逐流,艺术的互相抄袭和自我复制皆为常态。一个社会创造力的不足,说明了每个人的潜质与才华没有获得正常释放。中国当下艺术家数量极为可观,但有文化价值的优秀作品却少得可怜。艺术家、中介、炒家、批评家和媒体共同打造的“天价”神话,不过是一种弄虚作假的骗局。一些艺术家与批评家,从中或多或少捞到一点好处,不乏迫于生存压力的妥协者,可“天价”级明星画家,不存在这一问题,他们迎合资本霸权的淫威,唯一能解释就是一个“钱”字,至于艺术精神、商业道德,全不在话下。他们无疑是资本阴谋的同盟者和历史垃圾的制造者。